念白

【升级/upgrade】Stem/Eron pwp 中下

你在想什么, Eron ?

被叫到名字的年轻总裁回过神，他抬眼看了下周围。

“我只是在，发呆。”

房间里静默着，便携式耳机里也无任何回应，Eron只听得见自己稳定的心跳声。

“发呆”对于还未上线调试的Stem来说似乎是个难解的题——在没有对话模板可供参考的情况下。

“打开天气模拟系统，按优先级执行。”

房子里渐渐响起雨滴打在植物叶片上的声音，Eron靠着柔软冰凉的躺椅闭上眼睛。

“你在想什么, Eron ?”

声音轻轻的响在耳边，就好像Stem就躺在他的身边。

“下次可以省去这种无用的寒暄，我没有类似于'今天过得怎么样'这类问题的答案，专门去想令我觉得麻烦。”

“我明白了, Eron.”

Eron再一次从一片连绵雨声里醒来，他偏过头，身边没有人。

他不出意外在工作间找到了Stem，有了身体后有些事就不是那么方便了。

例如实时接入网络。

这里是Eron最核心最私密的地方。而现在这个地方对Stem大开着。

自己曾做过的所有研究，包括无数次研发和销毁Stem过程的记录。

用人类的说法是，

他亲手杀死了Stem上千次。

现在“唯一”的Stem正在浏览着这些记录，事无巨细。

“他”在完善自己。

可能出现的bug、后门，和备份。

现在的Stem当然不是母本。

Eron不知道Stem拿到母本会做什么。克隆几千上万个自己？还是销毁？

现在的Stem不在他的逻辑运算内了，他推算不出对方下一步的行动。

Eron不想继续猜下去了，

“你想要什么？”（What do you want？）

Stem转过头看着Eron，顶着Grey的脸，“他”什么也没说，然后转过头去。

Eron从这个动作里只读出了“我不想跟你说废话”的信息。

对，这个问题他问过了。
那么换一个。

“你在干什么？”（Well, what are you doing？）

“你是在跟我寒暄吗, Eron ?”

对方破天荒停下了现下的动作，转而看着他。

Eron莫名有了一种恼羞成怒的情绪。他抿紧嘴唇不发一言的走开。

门锁死了，没有Stem的允许只有暴力破解的办法，
换做Grey大概会用什么东西直接将门砸开，而“养尊处优”的Keen小少爷在没了科技的帮助下甚至连早饭都搞不定。

Stem大概是不想给Eron任何可能接触编程相关的可能性，家里一切“非手动”产品Eron都没有了权限。
他不得已在冰箱里找出了几个苹果充饥。

说起来可能可笑，Eron不由得担心起Stem有没有摄入一个成年男子该摄入的营养。

他想，Stem如果是他的室友，“他”或许会准备早餐放在桌上，但是他现在是“囚犯”。

Stem体会到的第一个人类特有现象大概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在Eron不想了结自己的情况下。

在帮助Stem甚至和全人类为敌和与Stem为敌之间，Eron把选择权交给了Stem，“他”如果想要除掉自己，他的决定就没有任何意义。

这变相的承认了Eron站在Stem这边，在被软禁的情况下。

或许不是“囚禁”而是“软禁”这一点就打动了Eron，“他”至少没有认为自己是某样可丢弃的物品。

能获得Stem的“尊重”应该是开了一个好头。